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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選關于2020年最新硬漢羅家倫

更新時間:2023-08-21 10:14:00 高考知識網 sport555.cn

羅家倫有一張傳世照片。照片里,他著西服領帶,戴著圓框眼鏡,下巴微微揚起,眼神帶有一絲輕蔑。任何凝視這張照片的人,都能感受到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。

這股霸氣,自“五四旗手”黃袍加身那一刻,便已天成。羅家倫在“五四運動”中聲名鵲起,憑的是那份《北京學界全體宣言》。宣言短短180字,氣勢恢宏,結尾兩句“中國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斷送!中國的人民可以殺戮而不可以低頭!”更是傳世。倘胸中無熱血洶涌,焉能寫出如此磅礴名句?更不用說他和另一位旗手傅斯年,是惺惺相惜

的摯友。傅斯年何等火爆脾氣?動不動就把宋家、孔家一幫皇親國戚罵得狗血噴頭,人送雅號“傅大炮”。人以群分,羅家倫如何評價傅斯年?“在朋友中,我與傅孟真最親切!”

羅家倫的霸氣,在他1928年執掌清華時更表露無遺。他原本已在北伐軍中官拜少將,政治前途一片光明,卻經蔡元培舉薦轉任清華校長。赴任前他與清華學生代表交心,道“來辦清華,本系犧牲個人之政治地位,自當以全副精神辦理清華”。他不過是個31歲的菜鳥,一到清華,就對一幫老頭子痛下殺手。清華原有職員95人,被羅攆走23人;教員55人,竟有37人慘遭解聘,續聘者不過區區18人。

羅家倫攆人,是因那時清華教學水平整體平庸,他鐵心要把一流師資搞進清華,不惜開罪一群平庸之輩。此后,他以大手筆延攬數十位學有專長的著名教授,歷史學家蔣廷黻,政治學家張奚若、蕭公權,哲學家馮友蘭,文學家朱自清,化學家張子高,地質學家翁文灝,數學家華羅庚等,均在此期間納入清華麾下。尤其是蔣廷黻,身為南開大學歷史學的臺柱子,莫說自己本無去意,南開掌門人張伯苓也不肯放人。羅家倫不講客套,單刀直入直奔蔣家,說:“蔣先生若是不肯去清華任教,我就只好坐在你家客廳中不走了!”蔣廷黻無可招架,只好點頭。

然而倘若你覺得羅家倫只是一介莽夫,那就錯了。他心思縝密,畢業后又在北伐軍中浸淫,深諳政治游戲規則。他對清華的改造,遠非聘請良師那么簡單。他真正的目標,是要理順清華體制。那時的清華,規模不大,居然有三個管家:外交部、教育部、清華董事會,時稱“一國三公”,學校辦學左右掣肘,長期游離于全國高校體系之外不說,還被外交部安插大量人浮于事的職員。尤其是由美國退回的庚子賠款成立的清華基金,更是各方眼中的肥肉。

羅家倫盯準時弊,決心一舉破題。1929年4月,清華董事會否決羅家倫提交的學校發展規劃和預算,深得蔡元培真傳的羅家倫依樣畫葫蘆,學蔡公辭職要挾,就此拉開羅氏在清華最精彩一役的大幕。他先是在各大報刊上公開辭呈,披露清華基金的查賬結果,其舞弊、貪污情況,引起朝野震驚。然后他又掐準在清華基金問題上,政府最忌憚的是美國人,便直接向美國駐華公使通報基金實情,提議該基金由中華教育文化基金董事會代管,主權屬于清華,支配權歸屬教育部,獲得美國公使同意,終使清華基金擺脫各方覬覦局面,可以專事服務辦學。

而在爭取清華擺脫外交部、專轄教育部一事上,羅家倫更是表現出高明的政治智慧。他知道如在行政院會議上討論此事,教育、外交兩部部長均會出席,雙方難免一團和氣維持現狀。他索性繞過行政院,直接將此事提請兩部部長均不夠格參加的國務會議,并事先征得蔣介石、譚組庵、孫科三位要員同意,最終,清華專轄教育部的議案一舉通過。清華辦學體制,自此完全理順。

甩掉一身負擔的清華,開始全速奔跑。短短一年,清華連增生物館、圖書館、氣象臺、學生宿舍數大建筑,教授前已敘及,課程數目也大幅增加。羅家倫對此也是志得意滿,后來談及這段歷史,他自評甚高:“老于人情世故的人,就決不這樣做。但我不知道什么顧忌,人家對我的仇恨我不管,我為的是清華的前途,學術的前途。”后來多種復雜因素下,羅家倫被清華師生攆走,沒落下什么好名聲,但也有聲音為羅家倫叫屈,“梅貽琦何以能提出‘大學者,非謂有大樓之謂也,有大師之謂也’?那是因為羅家倫把大樓都修好,他不用操這個心了!”

1932年,羅家倫再次臨危受命,擔任中央大學校長。當時中國國難當頭,亡國滅種已近在眼前。羅家倫認為,作為設在首都的國立大學,對民族和國家應盡到特殊的責任和使命,需要“創造一種新的精神,養成一種新的風氣,以達到一個大學對于民族的使命”。他把自己的硬漢風格注入中央大學,以“誠、樸、雄、偉”四字引領中央大學新學風,尤其是“雄、偉”二字,要一掃民族柔弱萎靡之風,塑造學生的浩然之氣。在他治下,1932年還面臨被當局勒令解散局面的中央大學,到抗戰初期,已成為全國高校無可爭議的龍頭老大。1938年的全國高校統一招生考試,居然有三分之二的考生把中央大學填作第一志愿,足見中央大學聲譽之隆。

抗戰的烽火,更為羅家倫的校長生涯增添一抹悲壯。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后,南京岌岌可危,為了延續中國文脈,保留讀書的種子,他立即組織中央大學有計劃地西遷重慶。中央大學全體師生、眷屬,及全部教學科研設備,用船載運,溯江抵達重慶。遷徙到重慶的中央大學,經常遭到敵機的轟炸,在這種不利的辦學環境里,羅家倫豪情不減:“我們抗戰,是武力對武力,教育對教育,大學對大學,中央大學所對著的,是日本東京帝國大學!”在他的眼里,環境不論怎樣惡劣,教育是不能停止的,這同樣關乎國家和民族的存亡。

只可惜,羅家倫因霸氣成名,也因霸氣所累,得罪人太多。此外,他與國民黨高層交往甚密,這樣的背景也讓他難以擺脫黨派斗爭的牽累。多方因素下,盡管他為清華、中央大學兩校貢獻甚巨,但結局都顯凄涼。他視傅斯年為摯友,但傅斯年越老越妖,他的人生卻是一條緩緩的下坡路,五十歲后即泯然眾人矣。然而,為中國留下《北京學界全體宣言》的他,注定不會被歷史遺忘。